马孔德是生活在坦桑尼亚和莫桑比克两国交界的鲁伏马河畔的一个小民族,这个民族盛产非洲雕刻工艺中最为著名的一种木雕,其木质通黑:与黑肤色人种之间有着天然的密切和协调;其所雕主题多为夸张的人体造型和动物:以表达作者的信仰和憧憬。人们把这种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和神秘的宗教色彩的木雕,称为马孔德木雕。
当这一木雕走进李松山、韩蓉夫妇位于北京的家,它们就有了一个新名称:“中非文化交流舞台上的‘黑精灵’”。
而李松山夫妇与这些黑精灵的缘分还要追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
结缘黑木雕
李松山第一次到非洲是在1970年,参与坦桑尼亚生产建设中国专家组工作。几年之后,他的夫人韩蓉作为一名中国医疗队队员也踏上了非洲大地。他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走入非洲的第一批中国人。
事实上,还在上世纪60年代,李松山、韩蓉夫妇就是中国最早接触非洲当地语言——斯瓦西里语的中国人:当时有着约7亿人口的中国,学这门语言的也不过五六十人。从此,他们与非洲结下了一辈子的不解之缘。
起初李松山、韩蓉夫妇只是忙于工作,对非洲文化的了解始于接触马孔德木雕;而与木雕的相识又纯属偶然:1984年,坦桑尼亚政府派团来华举行首次艺术展览,当上百件非洲马孔德木雕走进关闭了很久的中国美术界大门时,极其强烈地震撼了中国的当代艺术大师们。“这不是一般的小玩意,是世界文化艺术交流中的一个重要门类。”中国雕塑艺术大师刘开渠当时对李松山夫妇说的这番话,开启了当时作为展览领队和翻译的李松山、韩蓉夫妇,了解非洲文化艺术,进而成为中非文化交流使者之门。“那个时候在我们潜意识里面,就有这些感觉,这实际是一个伏笔,似乎预示着若干年后,我们必将去赴一个与马孔德艺术息息相关的约会。”李松山后来回忆道。
后来,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约会”将已出人意料的形式来完成。
约会马孔德
70年代,李松山作为中国专家组成员,参与了坦桑尼亚生产建设军队工作,而他的夫人韩蓉作为一名中国医疗队队员也踏上了非洲大地。他们对非洲的感情就这样丝丝缕缕地织成了一张密网。而对于黑木雕,起初是工作之余的收藏,作为兴趣爱好,每每闲暇把玩欣赏,爱不释手,最终被它迷住了。
1990年,已经49岁的李松山和45岁的韩蓉抛下各自中国文化部,中国外交机构的干部的身份,带着八千美元的家底毅然到坦桑尼亚创业。那时,不论政治地位还是经济收入,他们在国内绝对都是被人羡慕的。
在经历了创业初期的痛苦,凭着诚实守信和执着的精神,李松山夫妇在坦桑的生意越做越红火。1994年,夫妇俩进军实业,收购了坦桑尼亚政府拍卖的南方最大的木材厂,开始做木材出口生意。因为木材厂,马孔德木雕跟他们的生活又更近了一层。在坦桑尼亚,木雕的主要原料之一乌木的采伐是严格管理的,即使是艺术家,也不可能任意砍伐来做雕塑。而有了工厂,就有了采伐许可证,李松山夫妇免费提供场地,免费提供雕刻材料,免费提供午餐,让雕刻家们自由创作。
1996年底,李松山夫妇发起成立了坦桑尼亚国家马孔德艺术协会,他们的木材加工厂作为创作基地。“当时马孔德艺术协会形成一个文化基地,集制作、展示、交流、收购等于一体。”李松山介绍说。协会解决了艺术家的后顾之忧,使马孔德木雕艺术得以继承和发扬。面对满院子上好的非洲硬木、乌木,艺术家们的灵感被空前激发出来,最多时100多位马孔德木雕艺术家在这里搞创作。马孔德木雕终于真正地走入了他们的生活。
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李松山夫妇的公司横跨木业、渔业、矿业等多个行业。不仅仅是他们事业由流通领域拓展到了生产领域,更重要的是,各项实业的发展,为他们更加深入的研究和大规模搜集马孔德木雕,提供了材料和经济等多方面的保障及支持。坦桑尼亚第一次出现了有资源的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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