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画家杨彦和美丽的塞拉利昂妻子爱达 (杨彦提供) |
你如何描述泼墨画?
泼墨画就是让原始生命的力量张扬出来,用泼墨的形式归整,用智慧把握瞬间的偶然性。它利用水墨在生宣纸上自然流淌渗化的性能,形成画面的大结构,再用笔整理,添加诸如庙宇、船只、树木等完成完整的作品。画泼墨画,需要对事物的整体把握,画一幅画像火山爆发,里面积蓄了很多力量,它远远超越了技巧层面的东西,是个体生命与宇宙生命的沟通和融通,画一张好画需要文化和生命力量。
作为一名艺术家,旅行对你有哪些影响?
到目前为止,我已去过中国大多数省份,游历了40多个国家。旅行可以让人更亲近大自然,这对山水画家特别重要。在旅行中,我对世界各地的宏观地貌有了更好的积累和把握,从冰川到高山草甸、从黄土高原到戈壁沙漠、从森林到河床,山水是我的情人。在微观层面上,你可以更好地体悟生命,比如观察种子破土而出,苔藓从石缝里长出,蚂蚁搬运食物等等。从宏观到微观,从宇宙形态到生命形态,我都可以从中参悟并汲取灵感。
非洲之行对你有哪些特别的影响?
非洲之行让我更多地思考人类的生存状态、对欠发达地区的开发,以及如何保护我们的地球。在非洲,他们比我们(中国人)更亲近大自然。看到他们的生活状态,我觉得我不再痴迷所谓的 “城市生活”。似乎我们和自然之间隔了很多东西,实际上这是文化对我们的伤害。如果再不能以审美的眼光欣赏和享受艺术和文化之美,在社会上我们可能就会感到受压抑。
在你看来,非洲艺术有哪些独特之处?
整个非洲感觉离太阳更近,色彩艳丽、强烈,雨量充沛,植物繁茂,充满了生命力。我觉得非洲人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文化上的包袱,他们要么画,要么不画,没有画什么、怎么画这些过多的考虑。我的妻子爱达随时拿着我的笔去画,画的时候很执着,一直在画纸上给予自己的情绪。一幅艺术作品承载着两种力量:一种是文化的力量,一种是原始生命的力量。她有原始生命的力量,只要给的充分,作品就有力量。我们更多是用文化的力量去创作,多种文化的碰撞容易造成消解,而生命的力量又没有给足,到最后都成为支离破碎的伪文化,成了拾人牙慧的东西。
你是怎么和塞拉利昂妻子相识的?
今年4月,我和我的朋友2009年塞拉利昂小姐玛丽亚(Mariatu Karbo)一同赴塞国参加塞拉利昂共和国独立50周年的庆祝活动。通过玛丽亚介绍,我们相识了,很快便坠入爱河。我们在那里举行了婚礼,随后她跟我一起回到中国。
爱达是你的缪斯女神吗?
她是由上帝创造的艺术品,绝对是我的缪斯。在她身上我发现了真、善和美。她在我眼中时刻都是艺术品,一颦一笑都是在造型。她的形体、表情和肢体语言都给我以审美的感受,给我的艺术创作带来了更多的活力。来到中国后,她渐渐喜欢上了绘画,甚至开始自己创作。创作的时候我有时会随着音乐作画,在动感中完成作品,她会伴着音乐跳舞。我热爱绘画,她喜欢跳舞,我们的配合非常默契。
|